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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是校园的一道风景。
在农村，从小学、初中到高中，女生呈阶梯状减少。在小学，男女生比例大约对半，到了初中，女生不足三分之一，高中，不足五分之一。
我常常感叹青春的活力。农村中学的女生，生活比较清苦。她们在星期天下午到校的时候，带上一点腌菜，用玻璃瓶或是搪瓷缸装着，要吃上一个星期。即便在食堂里买上一两回热菜，油水也很少。可是，那些女孩子一个个容光焕发，精神饱满。她们穿得很干净，她们的头发大多扎成马尾巴，她们走路脚步很轻却很快，见了老师总是微笑。女生喜欢唱歌，她们大多不喜欢体育课。体育活动的时候，她们喜欢三五个一起相偎着，躲在树下看男生展示他们的力量。
老师喜欢女生，因为她们很少有让老师操心的时候。打架斗殴她们不沾边，抹牌喝酒更不会。女生的自尊心很强，学习很刻苦。成绩好也罢，差也罢，她们总在不懈地努力。哪一回考得不好，躲在寝室里偷偷哭过之后，又埋头于书本之中……
她们是孩子，孩子就免不了顽皮。愚人节那天，她们会相约骗老师一回。她们有时还会在背后给老师起绰号。十年前，我在一个湖区教中学，一个冬日的下午，我放学回家，夕阳懒洋洋地悬在西边的天际，成群的鸟儿在一片林子上空绕着圈儿飞翔。隔着田畈的一条小路上，我班的一群女生时而相互追逐，时而走走停停。她们银铃般的笑声与鸟儿的鸣叫混在一起，悦耳动听。突然，她们竟然扯开嗓门一齐高喊我的名字：“徐……济……芳……”，然后，她们哈哈笑着，飞快地隐藏到一丛灌木后面去了。我笑了，向那丛灌木挥了挥手，然后加快了脚步。下个星期一上课的时候，好几个女生望着我诡橘地笑。
一转眼，我离开校园已经十年了，我教过的那些女生，大多做了妈妈吧？不知她们是不是还象学生时代那么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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