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得……”“哗得……”

船橹拨开水面，那一刹水中些许分明，又迷了糊了，似有非有，但很快，这条缝闭合，刚有了的些许联想又消失了，只留下了一种莫明的感觉，使人踌躇，似曾相识。

他望了望船仓，只见船中是一个女子，手中在编织着什么，她的眼直愣愣地望着自己，没有一丝灵气——她瞎了。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。是对生活的丛容，谁又知这份丛容背后是什么。一段不堪回首？只是被岁月的水流抚平了棱角，于是顺了流水，不再试图阻挡。日复一日，习惯也了解了水几时涨，几时落，几时的冰冻会让自己与世隔绝……生活多了一份恬然，少一丝光明也就习惯了。

他拍了拍船板上的灰，坐了下来。岁月改变了他的容颜，身份，却不变他的习惯。子皙还是子皙？也是，也不是。

天很蓝，水很清，外面的世界包括战争都没有影响这片水泽，这个偏僻的水乡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。天黑了又亮，春去了又来，水落了又涨，芦苇黄了又绿……一切顺其自然。

他努力去想自己是否来过眼前这地方，可怎么也想不起来，又觉似曾相识，只是，少了些什么。他呆呆地坐着，什么都不去想了。不去想是最好的方式，没了烦恼，而记忆有时就在这时突然蹦出。

“今昔何昔兮，中寒洲流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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